随着工业化、城镇化的发展，庆元东部村庄近90%的人口外流、土地抛荒严重，成为全省最大的连片“空心村”。作为城市化背景下出现的新现象，“空心村”使得东部乡村发展陷入一种治理性困境，全县上下存在东部还要不要发展，怎么发展？等不同声音。为了更好地解决东部“空心村”问题，提高农村土地利用率、探索东部发展新路径，县政协课题组围绕“盘活东部‘空心村’资源，打造全球传统农耕文化保护利用公园”这个主题，对东部11个乡镇进行了实地调研，提出东部共同富裕发展路径的对策建议。 

一、发展面临的问题

    1.地域宽广分散、空心村多。东部11个乡镇国土总面积1062.94平方公里，占全县总面积的56%。共有97个行政村，2022年排摸共有稳定常住在村（不包括居住在县城及在县内流动）人口7809人，占户籍人口78463人的9.95%,平均人口密度7人/平方公里，地广人稀。按“常住人口占户籍人口三分之一以下”界定为“空心村”，共有“空心村”81个，搬迁村16个，其中常住人口10人以下的村有10个(见表1），东部全域“空心化”已成事实。

表1：庆元县东部乡镇2022年村情情况

单位：个、人

备注：此表数据为2022年4月排摸统计，其中常住人口仅指稳定常住在各村的人口，不包括居住在县城及县内流动人口。

2.人口结构失衡、老龄化重。根据2020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，东部11个乡镇共有常住人口14643人，其中20-59周岁6688人，占45.67%；60-69周岁人口3268人，占22.32%；70周岁以上3194人，占21.81%。常住人口年龄呈高龄化、弱势化特征，稳定在村的青壮年劳动力少。2022年排摸稳定常住在村的60岁以上留守老人5686人。（见表2）

表2：庆元县东部乡镇2022年60岁以上留守老人统计表

单位：人

3.土地资源丰富、抛荒率高。东部11个乡镇共有耕地10.07万亩，占全县耕地总面积的57.33%，其中水田8.59万亩，旱地1.48万亩，林地125.37万亩，竹林地13.22万亩，海拔800米以上的高山台地6万多亩。随着人口的大量外迁，整个东部区域存在大量山地资源、传统村落闲置现象，尚未进行有效的利用。根据2021年“非粮化”外业调查和比对图斑（以二调数据为基础），东部抛荒地达5.18万亩，占全县抛荒地的56.30%，东部地区“非粮化”整治任务面积1.15万亩。

4.产业发展萎缩、发展力弱。我县东部产业结构以第一产业为主，第二产业、第三产业基本空白。受市场波动、劳动力缺乏、管理粗放等因素影响，食用菌、锥栗、高山蔬菜等传统特色产业不断萎缩，香榧、油茶、中药材、养殖业等新兴特色农业初期投入大、生产周期较长，导致产业规模无法有效扩大。受交通和区位劣势影响，东部山区自然和人文资源禀赋无法转化成旅游优势，旅游产业尚未形成拳头产品，长期缓慢发展。

5.农耕文化没落、传承率低。随着人口迁徙的城镇化和村庄的空心化，生产方式的机械化、设施化、数字化转型，经营模式的企业化、规模化转变以及产业型态的融合化、多元化发展，对传统农耕文化产生剧烈冲击，面临保护的历史性任务和责任。当下东部“空心村”院落闲置，人去房空，许多古民居受人为破坏或自然老化，破败坍塌；许多古建筑和设施都出现了物质性老化和功能性衰退，民居的原风原貌保存不完整，传统古村落消逝速度不断加快。耕作制度、生产技艺、习俗、节庆、服饰、语言、礼仪等农耕文化缺少收集记录。农村文化生活单一，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不足，传统民俗活动影响力不大，已建基础设施得不到维护，年久失修，损坏严重，造成公共产品的浪费。

6.村级组织健全、创新性少。随着行政村规模调整和村级组织换届的顺利完成，东部农村资源得到整合，村级组织不断健全。但是人户分离问题突出，原有的乡村治理体制已不能适应，部分“空心村”村级组织在抓基层党建、党员管理、阵地建设、发展村集体经济和带头致富能力等方面还存在创新思维不足、办法不多等问题。

二、发展的可行性

庆元东部是江南农耕文化的重要传承地，历届县委、县政府一直高度重视东部农耕文化的保护与传承，坚持正确处理保护与发展的关系，让东部农耕文化的经济、社会、生态、文化价值随着时代发展、社会进步不断得以体现。

1.独特的江南农耕文化是东部发展的动力源泉。几千年的农业实践积淀，使庆元东部形成了区别于中国北方及平原地区的江南农耕文化。800多年的香菇栽培历史，留传了独一无二的香菇功夫、香菇语言、香菇戏曲、香菇技艺等菇源文化，延续了香菇始祖朝圣、迎神节等民间信仰习俗。因农业生产生活应运而生的100多座廊桥，见证清朝至民国发展历史的古村古居，138条614.95公里串连东部的古道，以及东部村史、姓氏、村规家训、文物古迹、红色文化等，释放着传统农耕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、人文精神、道德规范，是东部乡村发展的重要动力源泉。

2.丰富的山水林地资源是东部发展的广阔空间。在东部1062.94平方公里的土地上，有平均海拔800米以上的高山台地6万多亩，数万亩的梯田，625.98万立方米的森林蓄积，142.37万亩的土地，125.37万亩的林地，有23座海拔1500米以上的山峰，20多条峡谷，是瓯江、闽江、赛江的源头，河流流域面积3.86平方公里，还有银、饰面用花岗岩、锌等矿产资源。同时人口外流后腾出的土地空间、闲置的住宅资源，为实现规模经营、发展现代农业提供了广阔空间，注入了新的引擎。

3.优良的自然生态环境是东部发展的先天优势。东部乡镇基本立地条件在800米左右，森林覆盖率达85.92%（见表3）。空气质量优良率100%，PM 2.5 平均浓度为6.9微克/立方米,达到《环境空气质量标准》(GB3095-2012)二级标准。地表水质均为国家Ⅰ-Ⅱ类，誉称“天然氧吧”和“天然珍稀动植物园”，生态环境位居全省、全国前列。旅游资源单体200多个，其中百山祖、巾子峰、双苗尖、月山等优良级15个，这是东部生产绿色生态产品、发展森林康养旅游的天然优势。

表3：庆元县东部乡镇2021年森林覆盖率统计表

单位：%

4.良好的基础设施条件是东部发展的重要保障。近年来，东部乡镇的道路交通、水、电、通信等基础设施全面改善，农村供水、供电、供网工程全面完成。交通条件全面改善，从县城至东部各乡镇主干道S329黄寿线长80多公里，通往各乡镇、村落的农村公路多达145条、760多公里，通村道路100%硬化。今后随着义龙庆高速、庆景青公路、仙居至奉化公路等重大交通项目加快推进,东部乡镇对内对外通道将进一步打通，将成为浙南闽北重要的交通物流枢纽节点,区位条件实现质的突破。

5.叠加的政策机遇优势是东部发展的动能力量。国家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和支持浙西南革命老区振兴发展，以及浙江省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为山区26县量身定制的“一县一策”，使我县迎来了千载难逢的政策机遇叠加期和效应释放期。庆元东部作为全省最大的连片“空心化”乡村，是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短板中的短板，其发展路径的探索将为全省防范“空心村”留守老人群体在共同富裕背景下规模性返贫提供借鉴，有望作为全省乃至全国山区共同富裕典型发展案例。

三、发展目标定位和路径

针对我县东部农村连片“空心化”的现状，按照“总体谋划、分步实施，全域性布局、项目化实施”的要求，以农耕文化为特色、以国家公园和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地为品牌，以经营大景区的思路，将庆元东部打造成为“全球传统农耕文化保护利用公园”，搭建一个适合我县项目包装、政策争取及资金支持的乡村振兴新平台。具体发展路径为：

1.坚持资源整合、抱团发展。东部11个乡镇地理条件、自然禀赋、文化习俗、产业特色具有同质性，无论是生态农业产业还是生态旅游业，单打独斗难以成势。要按照就近原则，分若干个功能区片，集中整合资产、资源和资金，走组团发展之路。

2.坚持规模经营、集约发展。农业劳动力的大规模溢出，给时代提出了“谁来种地”的命题，同时也给规模经营提供了内生动力。要继续实施全域宜机化改造、高标准农田改造提升、小流域治理等农业基础设施工程，加快农村耕地、林地流转，推动土地规模化经营、农民组织化生产、农业机械化操作、产业联动化发展。

3.坚持科技支撑、创新发展。要加强科技与东部产业和村镇经济深度融合，加强科技创新要素与区域产业发展深度融合，大力实施“两进两回”（科技进乡村、资金进乡村、青年回农村、乡贤回农村）和“双强两品”（科技强农、机械强农、品质提升、品牌培育）战略部署，加快发展智慧农业，提高农业食品全价值链的效率，促进农业生产力提高及可持续发展。

4.坚持党建引领、示范发展。要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加强党对农村工作的领导，不断发展壮大村级集体经济，增强基层党组织的凝聚力，提高村级组织服务群众的能力。要大力培养农业龙头企业和农村致富带头人，示范带领东部农业产业发展、乡村全面振兴。

四、发展对策建议

（一）文化铸魂，打造3个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传统农耕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功能区

1.农遗文化保护区。按照庆景青公路的规划线路，串联百山祖镇、五大堡乡、贤良镇、张村乡，以其区域内的百山祖国家公园核心区、林-菇共育系统核心区为主体，依托香菇、廊桥、古道等农遗文化和动植物、生态等自然资源，打造农遗文化保护区，重点开展农遗种源科考、农遗技艺体验、生物多样性监测、徒步户外穿越探险等活动设计。

2.农遗文化体验区。按照仙居至奉化公路庆元段的线路规划，串联举水乡、龙溪乡、福建下党乡，深入挖掘浙西南革命红色文化资源，利用当地丰富的梯田资源、农耕文化、人文历史，重点打造以“红+绿+农”等农旅、文旅融合为主要特色的农遗文化展示体验区。

3.农遗产品生产区。按照义龙庆高速线路规划，串联岭头乡、荷地镇、左溪镇、江根乡、官塘乡，依托海拔800米以上的高山台地资源，打造高端农产品种植生产、采摘体验、休闲观光农业等农遗产品生产区和亚高原运动训练、高山避暑康养基地，并逐步形成以高山水干果、林下中药材、高山蔬菜、天堂山锥栗、反季节夏菇、高山荒野茶等为主的农遗特色产业带。

（二）品牌引领，谋划5类具有山区吸引力的旗舰型发展项目

1.农业遗传资源保护与利用类项目。作物种质资源、畜禽遗传资源和农家品种，是传承中华农耕文明的重要载体。要主动对接国家种质资源强国建设战略部署，积极争取世界香菇种质资源库、百山祖冷杉国家级种质圃、野生动植物国家级原生境保护点等项目。以百山祖国家公园为核心，吸引专家团队、科研院校开展食药用菌种源保护科考、野生动植物种质资源收集保护与鉴定评价、发掘创制与育种应用等活动。庆元是中国具有全球意义的生物多样性关键地区之一，种质种源优势突出，建议立足长远，突出优势品种，将庆元乡土特色品种作为新兴产业培育。

2.农遗保护传承体验类项目。打造“林-菇共育”系统原生态体验项目，建设西洋殿香菇传统栽培和文化展示中心。将庆元香菇博物馆迁移至西洋殿，周边配套建设吴三公广场。在松源街道班岱后村、五大堡乡下段村等地实景化建设“砍花法”椴木香菇栽培体验基地。在百山祖国家公园入口社区打造一个集食用菌养生疗养、香菇文化主题乐园、食用菌种植观光园等旅游休闲体验为一体的“世界香菇始祖朝圣地”度假区。做大荷地浙西南亚高原运动基地，在荷地、岭头、举水、龙溪等乡镇建设若干个农耕田园学校，以农业知识科普为核心，开发新劳动教育、非遗手作、食育教育、自然教育、科技教育、户外素拓等“农业+”科普知识课程体系，打造“农业+旅游+研学”的研学营地。

3.高山休闲康养运动类项目。聚焦“国家公园、康养庆元”定位，依托东部丰富的自然山水资源，打造一批精品康养运动项目。重点打造千八线、三井溪、青龙峡、双苗尖高山探险观光线路，博物馆—喜鹊岭—西洋殿—梅岙岭—茶木淤古道徒步寻菇线路，百山祖黄皮—贤良—江根—荷地的探月、摘星、观日露营线路，龙溪—月山—濛淤—斋郎的追寻挺进师行军线路，S329黄寿线自驾游线路，环兰溪桥水库骑行游线路等。打造兰溪桥华东地区水上项目训练及比赛项目基地，开发水库游泳、垂钓、龙舟和南阳溪漂流等水上运动体验，官塘狩猎、双苗尖攀岩、荷地上洋湖高山湖地避暑养生等户外休闲项目。谋划一批以东部自然山水、梯田风光、人文资源、传统村落群体为主题的摄影、写生、民宿为一体的艺术体验类项目。

4.传统农耕展示类项目。将农耕文化融入月山4A级景区创建，建设以“一条街、一台戏、一个馆、一个库”为主要内容的开放式传统农耕展示区。“一条街”即农耕手工作坊街，现场演绎农耕物件制作技艺、特色小吃烹饪，展销农耕文创产品等。“一台戏”即丰富“月山春晚”内涵，按“宋城千古情”的标准编排月山“如龙与来凤”的故事，加入“二都戏”等地方戏表演，实景化演绎民间香菇、廊桥文化传说。“一个馆”即农耕文化展示馆。扩建现有的“月山春晚”展览馆，收集展览东部乡镇涉猎农耕、水利、加工、日常生活、运输等农耕老物件。开通“秘境寻踪”应用场景，在庆元境内设立红外线监测点，数字化体验动物活动、植菌生长情况等。开设农耕农事体验活动，设计农活比赛、农耕表演、篝火晚会等活动，吸引游客参与体验。“一个库”即东部农耕数据库。收集整理东部乡村传统耕作制度、生产技艺、民间习俗、节庆活动、语言服饰、村规礼仪、地理信息、人文史料等资料，以数字技术手段展示，发挥存档、宣传、教育等功能。

5.基础设施配套类项目。一是传统村落保护项目。将东部具有保护利用的古村落、古民居整村包装、整乡推进，政府主导，招引社会力量通过捐资捐赠、投资、入股、租赁、认领等方式共同参与保护和利用，如发展民宿+系列项目，推动东部乡村特色发展。二是大搬快聚项目。调整整村搬迁政策，具备保留价值的古民居经鉴定后可以选择性保留，由村集体回收统一流转运营。三是宅基地盘活利用项目。根据我县宅基地整理政策，积极引导农户有偿退出宅基地，将东部乡镇部分闲置的零星宅基地进行建设用地复垦，最大效益盘活闲置土地。同时，对于具有旅游开发价值的闲置宅基地，在符合国土空间规划的前提下，积极探索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，发展乡村民宿、餐饮等产业，有效促进农民增收致富，助力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。四是丘陵山地宜机化改造项目。以乡镇为单位包装丘陵山地宜机化小丘变大丘改造项目，优先改造相对集中连片的地块，重点向粮油生产基地和特色农产品优势区等家庭农场、农业龙头企业流转的地块倾斜，改善农机作业条件和基础配套设施，切实解决农机“下田难”“上坡难”“作业难”问题。五是森林数字化治理项目。以“全域数字化治理”为目标，开通“数字森林”平台，在森林资源排摸和边界勘定、森林资源监测、林区智慧防火、涉林项目建设、林产品安全监管方面全流程进行数字化管理。六是交通等设施联通配套项目。开通百山祖黄皮—贤良青林、企坑岙—黄皮上下湖湿地、百山祖—张村（金后溪）—荷地（大岩坑水库）等东部小交通线路，推进百山祖—斋郎通景公路改扩建工程，打通东部生态旅游观光环线。出台东部古道修缮办法，以探险、追古、体验为主题，将东部所有古道整体打包进行修复并谋划“环东部”古道项目，还原其农耕时代“村村通”功能。加快东部江河湖库治理项目建设，完善水利基础设施，提升耕作能力。

（三）要素保障，健全5个东部乡村组织化发展机制

1.组织领导机制。将庆元东部作为一个发展整体来看，加强组织领导，成立东部一体化发展改革工作专班，负责系统研究组织协调推进东部高质量一体化发展。积极对接顶级规划专家团队，以全球视角、历史眼光、系统理念编制《庆元打造全球传统农耕文化保护利用公园规划》，进一步明晰东部行政区域布局、重点发展产业、重点保留村、撤并村等，最大程度保护农业文化遗产遗存、放大农业文化遗产经济效益，服务地方经济发展，做到规划依据充分，为项目争取打实基础。

2.土地保障机制。完善“空心村”耕地流转机制，探索“一次性买断”“存地拿租金”“土地换租金”等方式，加快东部抛荒土地集体流转。“一次性买断”即“买断”主体一次性将农户耕地的剩余承包期“买断”，价格按耕地的年均纯收入乘以剩余承包年期来确定。如果将来延长承包期，农户仍可以享有耕地承包经营权延续年限的相应收益。“存地拿租金”即由政府、农业大户或其他主体成立土地信用合作社，采取信托方式将农户耕地存入土地信用合作社，由土地信用合作社进行土地流转，定期向农户发放“存地租金”。“土地换租金”即农户自愿将耕地预流转给村集体经济组织，由村集体经济组织二次租赁给种植大户、农业企业等承租主体。村集体经济组织定期给农户发放租金，承租主体优先安排出租土地农户务工，同时推行东部建设用地指标“村村调剂、乡乡调剂”模式，提高土地抱团利用率。

3.人才保障机制。重点做好“引、育、扶”文章。“引”即完善农业“双招双引”政策，大力引进乡贤、青年农创客回乡发展现代农业，引进农业龙头企业发展特色产业。“育”即加强乡镇农技员队伍和农村新型实用人才两支队伍培育，增加农业定向大学生培养名额，充实乡镇农技推广队伍力量。改革乡镇农技推广体系，建立补助经费与服务绩效挂钩的激励机制。加强农业实用技能培训，提升农民素质。“扶”即支持发展农业龙头企业，实施“户转场、场入社、社提升”行动，扶持家庭农场和专业合作社做大做强，发挥其示范带头作用，引领产业振兴。

4.科技保障机制。贯彻落实《浙江省实施科技强农机械强农行动大力提升农业生产效率行动计划（2021—2025年）》，在科技强农上，支持高校、科研院所联合农业龙头企业建设技术创新中心和创新联合体，支持食用菌菌种研发和种质资源库建设。严格保护粮食生产功能区，坚决遏制耕地“非农化”防止“非粮化”，加强耕地抛荒管控。健全农产品质量安全追溯体系，实现从“田间”到“餐桌”全程质量安全管控。加快发展智慧农业，推进农业数字化改造，建设数字农业工厂。实施“互联网+”农产品出村进城工程，布局建设东部冷链物流基地。在机械强农上，落实农机购置补贴及报废更新政策，引进适应丘陵山区、设施大棚和家庭农场的微型化、轻便化、多功能农机装备。推进智能化数字农机与智慧农业、云农场建设等融合发展，实现大田精准作业、作物智能化生产、远程智能控制。培育“全程机械化+”新型专业服务组织，为东部农户提供全程机械作业、农资统购、技术培训、信息咨询、农产品销售对接等“一站式”综合服务。加大农机作业补贴力度，推广“合作社购买+农民租用”模式，提高机具利用效率。

5.资金保障机制。全力争取浙江省甚至是国家层面将庆元东部连片“空心化”乡村振兴，作为共同富裕示范案例，千方百计争取政策及项目资金支持。加大财政涉农资金整合，优先用于东部“空心村”治理和现代种植业、农业机械化、宜机化改造等领域。建立财政对东部“空心村”治理的专项转移支付机制、金融机构支持“空心村”治理的参与机制。在政策允许范围内，鼓励县金融机构开发“空心村”治理信贷项目，对于推动“空心村”治理的各类农业、旅游、商业开发等项目，优先提供贷款，并适度优惠利率，简化审批手续。

调研组成员：洪起平、吴小军、罗  艳、陈定光、张小贵、李金华、刘  伟（执笔）